惠理:「誰能夠來殺了我?」
修二:「誰來陪我一起活下去?」
--------by重松清原著、SABU改編之角川影展電影《疾走》
是怎樣,
克憂果「又」增量了,
從半顆到一顆到一顆半,
and昨天我才知道克憂果是給我們這些對百憂解適應不良的人使用的。
欸喂,這是什麼時候出來的新藥?
如果一直都有的話之前那些渾蛋醫生幹嘛硬要我吞百憂解?
一直以來我都很需要獨處,
最近卻很害怕獨處。
獨處讓我有跟自己對話與思考的時間和空間,
這陣子卻成了身體裡所有人格相互劈砍的殺戮戰場。
哥哥說認識妳以來妳一直都是這種爆炸性格,
我說至少我好端端活到現在了不是?
只要還有能讓我牽掛的人事物,
我就不會再去玩猜拳輸就從大義館頂樓跳下去的遊戲。
但是,
可以不要再擾亂我努力重建價值體系的工程嗎?
畢竟你們終究是愛我的應該沒錯吧?
以及,
若說我對自己的傷害同時也是在傷害關愛我的人,
那麼你也包括在內嗎?
如果沒有,
就別再這麼跟我說了,
沒有意義。
而昨天,
毛醫師輕聲問說最近有遇到什麼煩惱嗎?有的話可以說給我聽嗎?
我壓抑住要湧上來的眼淚,說沒什麼,大概是最近天氣太糟了。
我只是,覺得很寂寞很寂寞;
我只是,覺得對你們很抱歉;
我只是,覺得面具戴得好累;
我只是,需要很多的溫暖和擁抱但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種無理取鬧。
克憂果的助眠效果消失了,
所以毛醫師多開了導眠靜給我,
很溫和也很堅定地說不必跟史帝諾斯硬碰硬,
好像看穿了我想藉著陷入幻覺來麻痺的計倆。
In fact , that's all right .
我不能忘記寧願清醒而痛苦地活著,
也不要靠藥物成為無感zombie的初衷。
一個月後,
一個月後希望會好那麼一點點,
一定會的。